女孩眨巴着睛，用大学生清澈愚蠢的神与他无声抗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鹦鹉学，毫不客气地挖走了林语渡的冰淇淋球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语渡向老板多要了几个纸杯，挖了一颗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装杯中，半分已经有些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。有了可供试验的‘据’和‘基础’，所以，这次应该会成功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刀尖到阻滞顽钝，仿佛将湿泥在仍然柔时涂抹裹缠，燥后就变得格外。他不再分神，随着手臂力量的灌注，锋刃最终隐僵冷肉，一声从血肉钢铁中振的涩钝号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试图将生命奥秘讲述得通俗易懂，“它的灵魂还在这儿呢，我们只是在原基础上修改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起来最后有人拉了它一把，所以它还没有完全死去，灵魂漂浮于不溺盐海。人不可能凭空造灵魂，就算是人造人，也不过是复制之后再拷贝的空壳，但，你看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好的，这人又在当谜语了。就算解释了也还是好难懂，大哥讲人话行不行？

        德斯克没有回应，等他回过神时，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皱了纸杯。林语渡偏贴近伏微，灵活转动勺柄，铲了一块最上面的香草味，在她无声谴责的视线中一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嘴里哼着歌，手中动作却一刻不停，这副躯中仅剩不多的血被逐渐放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卓铃闭唇不语，她当然知首席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呀，我们小铃真聪明。”首席歪向她递去赞赏的一，他微微笑着，倾斜垂的无影灯在那琥珀眸中凝聚成雪亮圆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支的主要工作是清理有污染质的污染，例如密语者、堕化腐尸、基因蓝本被邪力改写编辑的特殊畸变个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卓铃，你觉得，真正意义上的死而复生，到底要付怎样惨重的代价？一羽，一手指，亦或是一条等价交换的完整生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来呢，他，哦……它，这个倒霉本该在恶咒的侵蚀彻底死去，在他死去的同时，灵魂会被祀奉尊主引神殿，作为祂飨宴的祭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哨兵嗅闻着少女上隐约留存的气味，挑起的嘴角忽然抿平了一些，弧度锋利。然而不过转瞬，他就重新笑了起来，将嘴唇凑向伏微耳畔嘀咕，“大小，偷吃不带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——”螳螂男挑起一边眉，惊讶，“我不知维尔德大人也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例如，刚才那只代号“海怪”的异形怪，因费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——我不知林语渡大人也偷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概，只是觉得有趣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首席在寻求认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呢？”他将转回来，笑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伏微将五颗拳大小的冰淇淋球，公平公正地分给了德斯克和护卫队——她自己则享用林语渡带回来的那个，超级巨无霸冰淇淋豪华盛宴。

        卓铃努力消化，“……所以，你的意思是……他，其实还活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卓铃：“呃，但我觉不太对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吃，吃。”林语渡笑眯眯。

        文森特轻颤着，搐着，仿佛这死者阴魂最后的震耸回响，一暗红血从激涌而，直直溅在首席的防护服上，猩红血珠沿着纳米隔层蜿蜒潺湲。